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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朝晖拦下轿子,说,“这是接指挥使的轿子?”
抬轿的果然是锦衣卫,带头的颔首,说:“知道咱们接谁,还敢拦路?快快让开!”
朝晖抬手露出自己的离北腰牌。
锦衣卫颔首,说:“得罪将军了!”
轿帘一动,一只纤手掀了帘,娇颜慵懒地看了朝晖一眼,对里边人娇嗔:“大人,寻您哪!”
纪雷也是宿醉才归,大马金刀地坐在轿中,对朝晖说:“朝将军!有事么?”
朝晖只盯着那为首的锦衣卫,说:“无事。听闻昨夜公子是与大人一道吃的酒,大人才归吗?”
纪雷笑道:“原是担心二公子!今早我一睁眼,公子便回府了。是世子在寻人吗?”
“是我放心不下。”朝晖行礼,“惊扰大人了。”
“无妨!我也才从里边出来。”纪雷一摆手,“方才是谁顶撞了将军?快给将军好好赔罪。”
为首的锦衣卫单膝而跪,对朝晖说:“卑职葛青青,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将军,甘愿受罚!”
朝晖没看错。
那刀侧挂的腰牌上,果真写的是葛青青的名字。
* * *
萧驰野听朝晖说完,仍是架着腿在看话本。
朝晖说:“这么一看他没说假话,是没来得及进宫,就先被派去接了纪雷。”
“是啊。”萧驰野心不在焉,“倾君楼离得近,自然是赶得及了。”
“可我总觉得微妙。”朝晖拇指摩挲着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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