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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
“小赌怡情罢了。”沈酌波澜不惊,“又不损失什么。”
阿玛图拉无言片刻,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酒店走廊传来脚步声,白晟打发走安东尼奥,回到了房间门口。
他的情绪自控能力真是成熟到可怕,这么短短一会功夫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光从表面简直看不出任何情绪,转向几位女监察官,做了个彬彬有礼的征询表情:
“诸位是否可以……?”
阿玛图拉并不想跟一个被激怒的同类待在一个房间,果断起身:“告辞了,明天见。”
三位监察官鱼贯出了房间,关门前阿玛图拉回头对沈酌做了个口型,意思是请你们今晚无论床下吵架还是床上算账声音都尽量小一点。
门咔哒一声关上,偌大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白晟将那瓶酒和花放在了房间玄关的台面上,力道控制得十分稳定,然后转向沈酌: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白晟平时总是笑嘻嘻的,有种轻佻戏谑或者怡然自得的神态,被触怒时可怕的威慑感也很明显,会非常直接、非常清晰地将威胁传递给对方。
他很少会这样,一丝表情也没有,像深水般不见底。
沈酌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后腰靠在桌沿上。他已经换了挺拔精干的衬衣长裤,看上去跟白天那个不动声色的大监察官完全没有两样,沉吟端详白晟片刻,没有轻易说出“我以为你能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或者“难道那不是一目了然吗”;而是反问:
“你是不是一直有些疑虑想问我?”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语调是陈述的平直,白晟凝视着他:“是的。”
“……”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仿佛连灯下细微的浮尘都静止了,良久白晟一字字低沉道:“明天颁奖典礼上,如果你要公开介绍我,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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