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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应声而开,严峫回过头,拍拍小张的肩:
“你的个人三等功没了。”
小张:“?!”
木门一打开,陈旧与发霉的味道裹在灰尘里迎面扑来。
“咳咳咳……”严峫穿上鞋套,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示意手下拉好警戒线,又把小警察刚拔出来的枪按了下去:“通知技侦过来。”
老式住房狭小的客厅内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木头餐桌,盖着塑料桌布,桌布上还压着玻璃。一台由玻璃瓶、过滤装置和吸管锡纸等组成的仪器放在桌面上,过滤瓶里还残存着浑浊的水。
墙皮剥落,地砖开裂,木头窗框早已变形锈死,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氨水臭味。
——典型的吸毒分子失乐园。
严峫让所有人围住警戒线,在狭小的楼道里等技侦过来,自己戴着物证手套,摸索着从客厅进了卧室。
说是卧室,明显汪兴业不会在这里过夜,一张明显已经很有历史的藤条床上没有床单,老式五斗橱、盖着绿布的缝纫机和木箱分别堆积在各个角落。严峫站在房间中环视周遭,提起裤腿半跪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也不在意自己手工定制有款有型的长裤,反手往床板背面摸索了一会,果不其然在床沿处摸到了一块被胶带贴住的硬物。
方形,钞票大小,质地有一块块疙瘩凸起。严峫隔着手套感觉了一会,心中有数了。
那是被包住的药丸。
他没去动这包毒品,只打开现场勘查箱往地上放了个红色的三角标,然后站起身,逐一打开每个木箱和五斗橱的抽屉。
箱子里基本都空空如也,有也是老太太陈旧泛黄的衣物,严峫从那些杂物底下又翻出了几包摇头丸之类的东西,但没拿出来,只关上木箱做了标记,尽量保持现场不变。五斗橱抽屉里也都是年纪比严峫还大的瓶瓶罐罐,生锈的饼干盒跟麦乳精桶散发出腐朽的气味,整整齐齐摆放在那里。
严峫这辈子就没喝过麦乳精,随手拿起铁罐晃了晃,突然“咦”了一声。
那罐子里沙沙的,似乎有纸张摩擦的动静。
铁盖已经锈住了,光凭指甲抠不开,幸好严峫口袋里还有支圆珠笔,“嘿!”地咬牙撬开了铁罐。果不其然里面是个小本子,看样子还挺新,绝不像是老太太的东西——严峫掏出来翻开一页,突然整个人唰然愣住。
那是一张二寸免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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