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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突然失重,被严峫从身后打横抱了起来。
严峫一声不吭,就双手把他紧抱在怀里,大步流星穿过这段通道,甚至没在意脏水浸湿了手工定制的皮鞋和裤脚,直到离开桥洞,来到稍微平整些的地面上,他才弯腰把江停放了下来。
“……”江停还没出声,倏而顿住了。
只见严峫半跪在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男士手帕,随意一抖,擦干净江停溅上了脏水的脚踝,又顺着边把湿透的裤脚按压了一圈,用手帕尽量吸掉多余的水分,再双手仔细把裤脚弄湿的部分卷了起来。
从江停的视角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黑发支楞的后脑勺,和衬衣线条下绷紧的肩背。
然后严峫起身扔了那块手帕,站在垃圾箱边,低头点了根烟。
沉默整整持续了好几分钟,严峫含混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抱歉,不该冲你发火,我不是故意的。”
江停呼了口气,半晌才走上前和严峫肩并肩站着,从他裤袋里摸了根烟,勾勾手指。
严峫便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两人面对着面,几乎连鼻尖都亲昵地挨在一起。
“……”江停长长吐了口白雾,那张清晰冰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错觉般的缓和,沙哑道:“我还不到能回去面对他们的时候。”
这话说得其实非常不祥,严峫向边上瞥了他一眼。
“在来恭州的路上,我心里就对汪兴业的死法有些猜测,但因为无法确定所以没说出口。直到刚才听你说了吕局和齐思浩的态度,再结合我对这个小区周边隐约的地形记忆,我才真正能确定这件事。”
江停捂着嘴稍微有些咳,严峫警觉看去,小心拍拍他瘦削挺拔的背,但随即被江停摆手示意没事。
“你这个人脾气太急了,但猜得没错,”他就这么咳嗽着说,“是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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