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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毓点头:“正是。且更为奇怪的是,之前因为吴汲的病休,我偷偷查过太医院的大夫。这个刘院判是在北伐一案的一年后突然暴毙的,而他所有病例的记录都已遗失。我们现在拿到的这本也只是他过往开出药方的存档记录。”
听闻此言,顾荇之心头又凉了一半。
因为害怕有人借用太医之手乱用药物加害皇室之人,太医院对于药材都有严格的记录和管制。哪一天,谁用了什么药,都会明确标注。这样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便可以明确责任。只是这样一份记录对于他们当前要查的事情,似乎作用不大。
眼见顾荇之气馁,宋毓来了精神。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道:“但奈何我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就是这么一份看起来毫无用处的记录,也被我找出了点门道。”
言毕他“嘿嘿”一笑,对着顾荇之挑了挑眉,却又让顾侍郎的脸黑了一圈。
宋毓只觉背脊又凉了几分,干脆收起那些花架子,翻开书册指着上面的一页道:“你看,这些药都是用于止痛的,常用在骨骼方面的疾病。我刚翻阅了一下,吴汲一直都在用这些药。我估摸着北伐的那段时间里,他应该也是以这个理由病休了一月有余。”
“骨骼?”顾荇之愣了愣,看向宋毓道,“可是如若他患有骨骼一类的病,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为何无人知晓?”
宋毓点点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但我觉得他不会用一个这么明显被查出的假病作幌子,估计是真的有疾,但兴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顾荇之没有再接话,沉默地看向书页上宋毓指向的地方。
“斑鸠垩……”顾荇之喃喃,捧起那页查看起来。
宋毓在一旁提醒道:“这里不是吴汲的记录,这是皇上的用药。”
“皇上和吴汲用的是同一个太医?”顾荇之问。
宋毓思忖片刻,点头道:“好像是的。当时刘太医是院首,太子、皇后、太子妃、先帝等等一干人,都是他在审药开单。”
顾荇之闻言沉默下去,眼光却落在那一栏禁药记录上久久地逡巡。
徽帝对斑鸠垩过敏。而且这种药,不是主要用于治疗女子经血不畅的吗?
顾荇之轻轻点了下这里,道:“你去查查这味药,若是男子用,主治什么?”
“哦,好。”宋毓应承下来。
“还有,吴汲的病也得找机会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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