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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这么艰难吗?”沈翼知道,他今晚安慰季颖之时镇定,可要落在他身上,他可能不如季颖之。
沈翼惶惶不安,托着她的脚,给她轻轻揉着。
叶文初一双腿浮肿了,白馒头似的。
他看着叶文初艰难地侧躺着,他坐在边上一夜没合眼,耳中都是叶月画说遗言的声音。
重重的无力感,让他害怕又挫败。
第二日他就去请教迟清苼,关于女人生产的细节,和要注意的事。
迟清苼懂肯定是懂的,但他没接生过,按他的说法,是纸上谈兵。
“你去问稳婆,他们这方面强过我。”
沈翼连着几日,问了许多人,又约了十几个稳婆待命。
叶文初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第二日下午又去看叶月画。
叶月画伤了元气,人还是很虚弱,昏沉着一直睡觉,但孩子很健康,乌黑的头发,长长的睫毛,皮肤粉粉的特别的可爱。
季颖之瘦了一圈,原来肉呼呼孩子气的脸,一夕之间仿佛褪去了稚嫩,像个丈夫和父亲了。
“文初。”季颖之哑声道,“闻大夫说细养一段时间就好,肯定没事对不对?”
叶文初点头。
“肯定没事,放心吧!”叶文初想到郭氏的话,说是叶月画太顺了,却没想到在生孩子的事情上,遭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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