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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侯府一个偏僻的小院中,干枯的梅树半死不活地开着几朵梅花,平常就是连洒扫的小厮都不愿多来一趟的院子,今天却是格外的热闹,从院门到屋门,里里外外整整站了两圈的侯府侍卫。
屋内圆桌前坐着一个国字脸一身深绛色朝服的人,此刻眉心拧紧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愤怒和不耐:
“他怎么样?”
黛青色帷幔边府医正在为床上的人查看头上的伤势,用了上好了的药包扎好之后,赶忙转身回话:
“回侯爷,二公子的伤势不算太重,用上紫金散要不到一个月伤口应该就会愈合了。”
宁文鸿摆了摆手,警告地看了一眼府医: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中应该有数,下去吧。”
府医忙拱手应下,背起药箱就赶紧往外走,不敢再沾染上分毫的风波。
屋内的人都清了出去,宁文鸿站起身走到了床边,看了看这个他从来都不待见的二儿子宁咎:
“我告诉你,圣旨已下,这亲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由不得你寻死觅活,你最好自己想清楚,否则…”
他的话没说完,床上的人却骤然抬头,精致的五官就像是画中人一样,那双凤眸却带了几分讥诮,鸦羽一样的睫毛覆在眼睛上,额头的纱布都遮掩不住他精致的容貌。
此刻宁玖因为‘行动失败’没穿回去,心中已经气急败坏的想骂娘了,哪还有心思听这便宜爹的训斥:
“否则您能怎样?”
一天前他刚刚升任为江海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副主任医师,28岁的副主任医师就是在整个江海省他都是数得上的。
当晚同事说要带上家里的好酒替他庆祝,他也大方地摆宴喜来登,一晚上是宾主尽欢,就是他同事带来的那瓶茅台喝着有些不对劲儿,不像是真的,他回家头疼的厉害倒头就睡。
谁能想到就是多喝了这一瓶假酒,再一睁眼睛他就成了什么宁安侯府的二公子宁咎,简直离了大谱。
刚从这里醒来时他的床前就围了一圈的人,头更是疼的厉害,额头上赫然一个狰狞的伤口,也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府医给他包扎的,不,应该说是给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宁咎包扎的。
他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勉强弄清楚了他现在的身份,他现在这个身体是宁安侯府的二公子,嫡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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