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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姐姐?”妙妙看呆了。
“嘘。”柳拂衣比了一根手指,一张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半是好笑半是嫌弃地压低声音,“别这么大声,二宝睡着了。”
第二胎是个男孩,落地才四个月,比雪蚕还惨一点,连大名儿也没有,就有个诨名叫二宝。
凌妙妙见惯了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记忆里头,连牵个手他们都会脸红,眼睛一眨,便和高山雪原上的农夫农妇一般,就这么生儿育女过起日子,实在是太令人新奇了。
“我早让你回来之后把胡子剪一剪。”慕瑶偏过头,有些难为情似的红了脸,“你看,都把妙妙吓着了。”
柳拂衣摸了摸自己的宝贝胡子,“啧”了一声,却只是对慕瑶纵容地笑了笑,扭过头对凌妙妙抱歉地道:“麒麟山条件有多差,你不知道,天天下暴雪,一住就是两年,什么劳什子礼数都忘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打理这些东西。”
凌妙妙的愧疚伴随着感激一并涌上来,想说点什么,瞪着眼睛想了半天,说出口的却是:“那么冷的地方,蚕不会被冻死吗?”
“……”柳拂衣睨着她,故意摇头叹息:“唉,妙妙只关心蚕。”
“不是不是,柳大哥,我……”
“蚕!”小姑娘清脆的声音猛地插入对话中,将吮在口中的手指拿出来,表意不清地喊,“我!”
慕瑶抿嘴笑了,解释道:“这孩子,以为你们说她呢。”又腾出一只手拍拍女孩的肩膀,“雪蚕,跟姨姨打个招呼吧。”
“姨姨——”叫雪蚕的小姑娘生得粉琢玉砌,半是好奇半是胆怯地望着凌妙妙的脸,睨着拖长调子,口水都流了出来。
“诶。”凌妙妙也好奇地看着她,脆脆地应答,不知道该用什么礼节好,便弯下腰搂一搂她,孩子身上带着股乳香味。
搂了大的,小的便不乐意了,从母亲怀里支棱起白藕似的手臂,上下拍打襁褓,眼睛挤成一条缝,哭得小脸通红。
这尖锐的哭声刹那间惊动了慕声,他像是闪电一般人影一闪便挡在凌妙妙跟前,眼里空冥冥,一丝人气也没有,看着噪音源的眼神满是冷酷的嫌恶,像是要把他就地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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