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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季同悄然来了依柳院。
“……奴才这几日一直命人日夜盯着院子里的动静,沈五舅爷在京城没什么相识的人,一直深居简出,平日几乎从不出门,也没客人登门。”
季同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神色忽然有些微妙:“不过,昨日下午,夫人去了沈五舅爷那里探望。”
在外人看来,沈氏和沈谦是堂兄妹。沈氏去探望沈谦是理所当然的事。
季同神色异样,显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顾莞宁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母亲去探望五舅舅了么?”
“是。”季同低声禀报:“夫人去了院子之后,沈五舅爷既高兴又激动。特意将夫人迎进了内室说话。”
“奴才派去盯梢的暗卫,不便潜入院子里,夫人和沈五舅爷在内室里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夫人在屋子里待了一个时辰左右。郑妈妈亲自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丫鬟小厮靠近。”
“夫人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眼眶微红,显然是哭过了一场。”
……虽说是堂兄妹,无需太过拘礼,可见面总该在厅堂里,身边有下人伺候,这才是侯府夫人应该有的排场。
独自进一个男子的内室,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还是哭过的模样。
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季同心里暗暗思忖着,却并未多嘴饶舌。只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一遍。然后便垂手束立,静候吩咐。
季同没有抬头,也因此错过了顾莞宁眼中一闪而逝的冰冷。
“继续盯着沈五舅爷。”半晌,顾莞宁才张口吩咐:“想办法让人混进他的院子里。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季同毫不迟疑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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