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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灼的想要醒来,一使劲儿,只感头疼欲裂,液体入喉,呛的我连声咳嗽。
打骂声骤然而停。
凤姨高喊,“应应又流鼻血啦!”
“看看,看到没!”
小龙舅愤慨道,“看你给我挠的!姐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遇事你就急眼,是,后妈不好当,你怕被诟病,有了亲生孩子就把应应送走了,可这才是为应应好!”
“还有你姐夫,这是你亲闺女,你得发下这个狠,不能听我姐的……”
小龙舅声腔一重,“应应真猝死了怎么办!”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我躺尸般被进来的医生护士检查半天。
鼻血弄脏了衣物,医生护士离开后,凤姨又让爸爸和小龙舅出去,她帮我换病号服。
身体被凤姨扶着坐起来,温热的水滴落在我的脖颈,凤姨轻声啜泣,“应儿,姨对不起你,等你醒来,你要是愿意和谢先生去京中,姨不拦着,这辈子,姨都欠你的……呀!长林!应应又流鼻血啦!”
反复折腾了很久,家人都品出点味儿,不能在我身边说啥,或是让我听到啥。
但凡给我心情整难受点,鼻血就会溜达出来玩儿。
这就是谢叔口中的败气自耗。
情意对我来说是负担。
医生自然不信这些,怀疑我凝血有问题,血压也不稳,又给了我抽了几管血详查病因。
爸爸凤姨小龙舅不敢再多言语什么。
直到这一刻,他们好像才意识到败气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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