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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你你还手吗?”纪雨石气晕了,刚才杠不过人家,不多看一眼,专心和爱豆说话,“师兄我再盛碗面去啊,没饱,肚肚饿。”
“你别把我店里吃穷就行。”杨兴后悔死了,趁骚石头走远一脚踹对面,叮咣一声,“这他妈是我师弟,别老挤兑他。”
“呦,骂人了啊,能让杨公子蹦脏话的,我怎么这么不信他就是个师弟啊?”周成弼笑道,“咱俩谁跟谁见外,要真是你师弟我不动他,要不是,你别拦着我。”
杨兴拿筷子敲他碗边。“给你敲个警钟,他真是我高中师弟。家里出了事儿才落难,你少他妈流哈喇子。再者说他未必喜欢男人,也许和咱俩不是一路人。”
骚石头是男女不忌还是忍辱负重,杨兴不知道。性向这个问题很私人,社会包容度真心不高,就连他也不愿轻易出柜。大学时候谈恋爱被周成弼抓了个正着,俩人开诚布公才互相保守秘密,其余人等瞒了个滴水不漏。
这和有没有钱不一样,出了柜,不管将来再如何成就,人格再多样亮点,别人提起杨兴两个字来就只剩下一个标签,哦,他是个同性恋。这种感觉极为不爽。
知道这事的人除了周成弼还有杨光,生母继父一概不清。若不是骚石头口无遮拦,杨兴不一定会告诉他,退一步说,是一定不会告诉他。
周成弼太了解杨兴,如果能用四个字总结这孙子,就是看得很淡。这孙子除了他弟,什么都能看得很淡,说扔就扔。
“落难?他家里怎么了?”
“没怎么,吃你的面吧。”杨兴后悔当年军训没直接将此祸害扑杀,“咱们店面不太好找,什刹海这一片我还没摸熟呢。”
周成弼心不在焉,左耳进右耳出。“你弟又不急着用钱,这么拼命干嘛?你这小师弟和谁都聊挺欢啊。”
远处,纪雨石正在和3个厨子攀交情,看样子成功了。
“他啊?他那张嘴牛逼着呢,跟谁都能聊成亲兄弟。告诉你个好消息,小光说下周还来找我。”
“真的?难得啊,不是我说你啊大兴,在小光面前你别老跟一严父似的,瞧给人孩子吓的。”周成弼这厮风流,弹了手行云流水的九级钢琴,指尖敲起桌面来很有节奏感,“啧啧啧,黑皮极品,偏偏某些贵少看不上。”
杨兴长腿一伸又踹过去了。“你瞎逼逼什么呢?”
“就逼逼我个人浅见。”周成弼倒不是非要谁不可,就是臭流氓习惯,“你真该试试,黑皮扒了才性感呢,特别有味道,特别值得回味,艹开了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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