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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益活络油,舒筋活络,跌打止疼,确实是磕碰之后用的。
“今天还去喝啊?”杨兴故意问,看不得他作大死。
“喝啊,好不容易有熟客了,两天不去再叫人抢了。”纪雨石还没走出自己赚钱的斗志高昂,去一趟就有现金的感觉叫他割舍不下。
凭自己本事赚的钱,哪怕只是喝酒扯淡的本事,花起来痛快。还有两个月就春节了,得多赚点儿才行。
周成弼了解杨兴,死鸭子嘴硬,谁也撬不开,除非有人亲自摆好了台阶请他,否则打死这孙子也说不出一句软话。“大兴他每天都喝这么醉啊?行吗?”
哎呦这哥们儿当得真累,不想小师弟出去喝您亲口说啊,非要我搭这一句是吧?
“谁知道,他非要干这一行。”杨兴说得很生硬,好像此人与自己无关。
“再这么摔两次,人可就摔没了啊。”行,继续给您铺台阶,“大兴,你不送送?”
“我送什么啊,他二十好几的人了,酒量深藏不漏,聊一整夜开开心心的,还能自己溜达回来。微信里加了一堆小可爱,人家天天约他喝酒。”杨兴拿着白瓷勺,给小米粥里添上一勺绵白糖。
周成弼长叹一口气,行,送佛送到西,再帮您最后一把。“那你不问问他啊,快到年底了。”
“我才不问呢。”杨兴顺势说,好久没有谁让他这么难上难下,焦躁,又给粥里加糖,“那个什么,年底治安不好,一个人去行吗?用不用,嗯,用不用我送你。”
纪雨石坐得皮肉疼,都没听见他们聊什么。“那必须的,前天晚上真是太黑了,没看清路,完全不用送。”
“听见没有?完全不用我送。”杨兴剥了个鸡蛋,鸡蛋皮上挂着厚厚一层蛋白,剥完差不多就是个鸡蛋黄了。
“真不用送,我喝过的酒比你俩加起来喝的水还多呢。”纪雨石感觉自己演技一流,换别人他不信还能坐得住。浑身拧着疼,早上还轻一些,现在像胸口碎过大石。
周成弼看在眼中,帮不了了。这小师弟有两把刷子,因为杨兴从没往小米粥里加过绵白糖。
再一会儿纪雨石实在坐不住了,旁边的俩人对工作侃侃而谈,房屋成本、硬装软装的,再什么理想地段、店内布局,他一概听不懂。不是没兴趣,是累得恨不得睡过去。
“师兄,要不你们先聊……我回去睡一觉,晚上我还上班呢。”纪雨石含着胸问,头发乱蓬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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