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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疼了啊?”周成弼不敢拽他,关节病不能硬拽,得等人自己起来。
“没关系的,我缓缓,缓缓就好。”唐双半坐着,自己揉揉膝盖,疼了两年多也就疼成了习惯。不想周成弼也蹲了下来,面对面看着他,不像个浪荡公子,像个用情至深的情种,甚至可以说冒傻气。
“要不你别干这行了,太累。还有你别老叫我周先生行不行?我没名字啊。”
唐双盯着他看了十几秒,别爱我没结果,这是周成弼告诉他的,有感觉就分手,这也是他说的,于是赶忙把脸扭开,藏了藏通红的脸。“我才不要叫你名字,还是叫周先生吧,咱俩……就是炮友的关系。”
纪雨石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自己,灯是亮的。止疼片让他连续睡了3个多小时,手机有好几十条新微信。
全是杨光。有语音,有文字,无外乎都是问他怎么样了。纪雨石滑着屏幕读完,大概整理出一个思路来。
自己受伤的事情叫师兄压下来了,只说知道他俩打了一场架。所以说和聪明人相处就是省心呢,纪雨石现在最怕小祖宗过来添乱,师兄懂他,拦下了嗷嗷叫的弟弟。
这媳妇儿是贴心啊,赶紧娶了,不然杨兴那张脸放出去也不安心呐。
“我没事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顺便还能蹭几天优待,让你哥伺候伺候我。”纪雨石给他发语音,那边几乎是秒回的,问他哥有没有生气。
杨光打字,估计还没下晚自习。纪雨石也换成文字,说他哥当然生气了,骂特么一整天了,但生气归生气,他也不会再把自己揍死。毕竟自己是招人喜欢的小石头,师兄再生气也就是咬一口。
每次撒谎都是纪雨石的自恋时刻,他由衷认为自己真是天赋点开歪了,在骗人这方面还真没输过谁。
现在他想赶在师兄回来之前,下床一趟,改改他的小图纸。干别的不行,干酒托差些喝死,纪雨石很后悔从前没好好学本事,干什么都半途而废,空有一身花架子,屁毛真本事没有。
可他们的店,啧啧,特幸福。
手机屏又光荣阵亡一次,正好晚八点。纪雨石拜了拜,希望它能坚强地挺过第二年。掀开橘粉被子,刚挪右腿那股刺疼就直冲小腹,令他很没脸地叫了一声。接着再挪另一条腿。
等他两条腿都站到地上,手机时间是八点一刻。牛,下个床用15分钟。纪雨石光着屁股,扶着腿往前挪动,走一步停一步。要是这会儿有人进来,就能欣赏到他是用多么可笑的傻逼姿势,在屋里半裸着。
咔一声,门外有人开锁。
杨兴开门就是一愣,一颗很翘很翘的小屁股在简陋的屋里晾着,不白,可看着巨光滑。纪雨石扭过的脸满是哀怨,脸红得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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