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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一块、一条一条的,越看越悔恨交加,恨不得时间往回退两周。这半个月怎么熬过来的?杨兴敬小石头铮铮铁骨,又希望他别这么逞强。如果他不逞强,自己早些知道,就能将他养护得好好的,不要受这一份苦。
纪雨石几乎全裸,由着杨兴上药,羞耻感袭来让他两只手总往小鸟儿那处聚拢。可师兄这人死心眼,总扒拉他,闹得他没辙没辙,提前叫人看个精光。
临睡前他又方便一回,汗如雨下,在师兄胸口疼成一个破布娃娃。
夜里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他不好意思叫杨兴总陪着自己熬夜。也不知道是梦里还是梦外,总感觉自己被人叮了好几次,鼻尖儿湿漉漉的。
两天之后,杨兴带着纪雨石的戒指去了郎桥。带回来的除了8000块钱,还有一个震撼的大消息。
酒水代理王明江被抓了,连带着他手下的几个大托,一网打尽。
“我艹,真的假的啊?”纪雨石半躺着,养尊处优地啃着费列罗,“酒托不特么犯法吧?”
“小双说给抓了,还闹得挺大呢。”杨兴坐在床边,面前一个干净的不锈钢盆,仔细地摘着九层塔,“他干酒水代理是不犯法啊,可他手里走假酒了,不抓他抓谁?”
纪雨石不安了:“艹,真、真给抓了啊?”
九层塔不太好收拾,叶子柔软又小,杨兴摘一半就扔一半。“真的啊,小双说进来不少便衣呢,谁知道他还犯什么事儿了,估计不少。再十五天就春节了,正赶上年底严打。”
“太悬了……那我的钱找谁去啊?”床上突然没头没脑一句。
“什么太悬了?”杨兴偏着头看看他,把手里的活儿一扔,“妈的纪雨石你又跟他要酒了是不是!”
“诶诶师兄你骂人了啊……”纪雨石有伤,但不妨碍杨兴揪他耳朵,一个劲儿讨饶。“我问过但是没来得及啊,真的,我怕他春节涨价。他捣鼓我开假酒我不乐意……就没谈成。二师兄你别揪我耳朵了,小石头疼疼。”
“疼你大爷的!”杨兴站着恨不能揪他起来,手里松了却更气,真想拿皮带抽他一顿屁股,“就你这一身伤还想着喝呢?你就非要作死是吧?你别以为我不舍得揍你!迟早的,纪雨石!”
纪雨石还真有这个自信,有意摆出欠教训的小样子。“师兄你口是心非就没意思了,你真不舍得,你挺在意我的。况且我就想多赚一笔大的,没想干长久了。我这一身正气也干不了……你说让我跟你干外卖我就干啊,真的,原本计划是喝完这一笔再进一笔就光荣收山,踏踏实实跟你骑小摩托,嘟嘟嘟嘟……”
“嘟你大爷的!”杨兴掐得很轻,叹气一声。麻痹的,还真是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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