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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周转身,许织夏拖着他的手也要跟他走。
他不得劲,停下来,垂着眼端详她:“跟谁学的赖皮劲儿?”
许织夏还握着他手指没放,满眼都是小朋友的清澈呆萌,好像赖定他了。
纪淮周要笑不笑地戏谑道:“哥哥看起来太好说话了是吧?”
许织夏眨巴着眼睛注视着他。
他刚打过一场狠架,手掌骨渗着血珠,脸部也有几处淤青和血痕,没表情时很阴暗,一笑就乖张又顽劣。
许织夏看到他破相的惨烈,自身的强大,以及他眼里的流离。
但她没有很怕。
她可能还想点个头。
纪淮周不给她机会,准备把这只纠缠的小东西拎一边去,她的肚子先咕噜噜叫了两声。
看样子她还想再骗吃骗喝。
他轻啧,可能是一心想甩掉她,僵持两三秒后,他没再说话,慢悠悠直起身走开,掌住玻璃门,进了那间“芳華冰室”。
许织夏又一个人被丢在原地了。
她望望四周,无处可去,也不敢再乱走,就着门口的石墩坐下。
冰室店面不算大,老式马赛克地砖,墨绿皮座椅和门窗格,以及两面不规则的港片海报墙。
食客黑压压,但许织夏一眼寻见了少年的身影,他手抄兜倚在前台,个子高,人群里最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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