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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漪涟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痉挛都伴随着骨头被碾碎般的剧痛。
他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无边的痛苦海洋中沉浮。唯有脑海中那个恬静依赖的身影,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支撑着他没有彻底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房间内令人窒息的咒语声和红光终于渐渐消散。
幽蓝的火焰熄灭。
符阵的光芒黯淡下去,只留下地板上那滩暗红的印记和中心的白色粉末。
陆漪涟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虚脱地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深入骨髓的痛楚。他脸色惨白如鬼,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
但,成了。
苏言看着符阵彻底归于平静,看着陆漪涟胸口浮现出一道极淡、却深入肌理的暗红色诡异印记,又迅速隐没。他长长地、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干涩:
“命格绑定成功!从今往后,她的安危寿数,与你共享。她若受伤,痛在你身;她若身死,你必殉之。反之亦然。”
“你为‘妾’,永世低伏,反噬之苦,皆由你受。”
陆漪涟躺在地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剧痛的余波还在体内肆虐,但一股冰冷的、尘埃落定般的平静,却缓缓覆盖了所有感知。
他艰难地扯了扯血肉模糊的嘴角,露出一个无声的、惨淡至极的笑。
一切的一切,死循环。
他亲手为自己和母亲,铸就了这世上最坚固、也最绝望的囚笼。
从此,生同衾,死同穴,永世纠缠,再无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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