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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老公,它很重要吗?”她的语气带着点无辜的困惑,仿佛那件曾贴身佩戴的“护身符”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饰物。
“没什么,”陆淮晏伸手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宋悦的手背,目光重新转向陆漪涟,那温和的表象下是深不见底的探究和寒意,“一块玉牌而已,丢了就丢了。你没事就好。”
他盯着陆漪涟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只要你平安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你说呢,涟儿?”
“涟儿”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冰冷的亲昵和沉重的警告。
陆漪涟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掩了所有情绪。
他没有看陆淮晏,也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温粥,沉默地、机械地开始进食。那碗温热的白粥滑入喉咙,却如同带着冰渣,一路冻结到胃里,与灵魂深处那新生的契约烙印遥相呼应。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得诡异。
陆淮晏对那晚玉牌的丢失只字不提,却加强了对别墅的掌控,不动声色地将陆漪涟与宋悦隔绝得更远,如同无形的蛛网,收得更紧。
他依旧每日准时回家,对宋悦的照料细致入微,但目光落在陆漪涟身上时,那温和的表象下,是越来越深的审视和一丝隐藏极深的、兽类般的警惕。
他仿佛在等待,等一个破绽,等一个确认。
陆漪涟则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他按时上学放学,成绩依旧顶尖,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只留下一具苍白精致的空壳。
只有偶尔,当他独自坐在自己房间冰冷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没有任何痕迹,却仿佛能感受到契约烙铁留下的灼痛,以及那名为“反噬”的凶兽在血脉深处蠢蠢欲动,他的眼底才会掠过一丝近乎疯狂的执着。
这天傍晚,陆淮晏难得没有公务缠身,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宋悦爱吃的清淡小菜。餐厅里灯光温暖,食物飘香。
“宝贝,尝尝这个。”陆淮晏夹起一块清蒸鱼腹最嫩滑的部分,细心剔掉细小的鱼刺,动作温柔地送到宋悦唇边。
宋悦眉眼弯弯,张开嫣红的小嘴,乖乖地含住。她似乎很喜欢今天的菜式,吃得比平时香甜,身体微微倾向陆淮晏,像只寻求庇护的小鸟。
陆漪涟坐在他们对面,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食物。他的目光低垂,落在自己碗里的米饭上,仿佛对父母的亲昵视若无睹。
然而,就在宋悦因为吃到可口的食物而满足地眯起眼,嘴角漾开一个纯粹的、依赖的笑容,甚至无意识地抬手,用指尖轻轻蹭了蹭陆淮晏手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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