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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深低头做题,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陈景深:“自己的卷子自己做。”
庄访琴监考,不能玩手机也不能睡。
喻繁认命地朝后一靠,两手插兜开始看窗外风景。
“某些同学,把心收回来,真想出去捡垃圾也得给我忍到毕业。”庄访琴声音凉凉地从讲台上飘下来。
“某些同学”百无聊赖地把脑袋转回来了。
试卷上全是线条数字,看得他头晕。
于是他视线乱飘,开始巡视教室。
班里其他人都在认真做卷子,只有两个人跟他一样在分神。
章娴静蒙完选择题,这会儿在整理她那分叉的发尾。
王潞安手掌挡在眼前,隔绝了庄访琴的视线,在偷看纪律委员的试卷。
王潞安脑袋保持不变,眼珠拧巴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要不是看得仔细,喻繁都没发现他在偷看。
当然,纪律委员也没发现。
那陈景深是怎么发现的?他明明看得这么小心。
而且,不是说喜欢他么?
连试卷都不让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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