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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舟不放手。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勾住叶浔的手指。
显然是不让走。
叶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刚才脱下来的运动外套,低声安抚几句江序舟,短暂地松开手。
他快速将自己的衣服塞进帽檐,再小心翼翼将拉链部分整理好,包在里面,轻轻放在江序舟脑袋旁边。
江序舟渐渐安静下来。
熟悉的木质香变得浓烈,填满每一寸呼吸,就仿佛香味的主人躺在他旁边。
恐惧不安的情绪慢慢抚平,安全感填满跳动的心脏。
叶浔松了口气,起身打湿毛巾,擦拭江序舟的四肢和头顶的冷汗,末了不忘伸手帮他调整鼻吸。
洗干净毛巾,拧干水,将毛巾对折叠好搭在伤号头上。
做完这一切,叶浔终于坐了下来,他感觉面前的一切变得都不再吓人。
月光化成薄纱轻轻笼罩江序舟,他的眉毛一寸寸松懈下来。
安静柔和。
“你说,你不绑架我,能遭这罪吗?”他单手撑在床沿,盯着那人说,“我们都分手了,各自安好不行吗?”
“或者我们各退一步,当朋友行不行?”
朋友,一个可进可退的身份,一个可以心安理得照顾这人的借口。
如果作为朋友的话,叶浔不用承担巨大的精神压力,背负以爱为名的责任,更不会为爱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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