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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邬翊看着病床上转危为安的好友,应了一声,松口气后,握住江序舟的手。
江序舟反握回去,眨眨眼睛,示意邬翊离自己近一点,待到那个脑袋靠近面罩时,他缓缓开口问道:“小浔呢?”
“……他有事情。”邬翊微妙地绕开话题,“这是我唯二来icu看你,你也不多表示一声,张口就问小浔呢。”
“能不能先和我说两句?”
“……不能。”江序舟眨眨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点难受,又有点不乐意。
明明之前每一次都是叶浔来的,怎么这次不来了呢?
不是昨天说好了今天见的吗?
是因为低血糖还没好吗?
还是生自己的气了?
他垂下眼睛,握住邬翊的手松了劲。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恃宠而骄了。
江序舟想问清楚原因,但是邬翊已经很不解风情地移开了头,再次跟一台扫描机般“扫描”一遍自己,顺带附赠两滴眼泪。
“……一定要把自己搞成这样,才愿意做手术吗?”
“之前……你之前做就好了。”
邬翊的情绪从知道病情一直憋到现在,可他从未在江序舟面前表现出来。
他和叶浔同样以为一切向好的地方发展,但是,那天晚上江序舟突然再一次病危,他们再一次看见那张病危通知书后,才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以及心脏病的可怕。
邬翊独自一人的时候,就总在反思,反思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压着江序舟去做手术,或者直接找到叶浔,一口气把病情全部说完,他为什么要听病号的话拖那么久。
他垂眸盯着江序舟的手背,大拇指指腹拂过裸//露在外的地方,自责许久后,才敢抬起眼睛。
氧气面罩掩盖了江序舟大半张脸,剩下的一双眼睛也藏在刘海后面,邬翊看不清他露出了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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