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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来生涩的中文发音,凌雅回过神来,“什么?”
男人似乎头疼得厉害,说完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皱着眉,伸手去拿钱包。
凌雅的头皮一下子炸开,整个人腾地坐了起来,“卧槽!”
男人从钱包里数出三千块来。递给她时,脸上努力带了点微笑:“Here.”(给。)
这贵族化的,慢条斯理的英式口音,仿佛喉咙深处正含着一口白兰地酒,他需要细细品尝才能咽下去。
凌雅完全听不懂,她的英语水平仅限中国人内部交流。但是她看懂了那三千块!她一把抓过他的钱,朝他一掷:“谁跟你说我是卖的!”
男人微侧头,躲过了那一沓钱。他没有听明白,但试图用他艰涩的中文和她沟通:“昨晚你有告诉我,三千块。”
凌雅的太阳穴一阵阵生疼。昨晚醉翻了,勉强只能回忆起一些破碎的片段。
隐约记得那时候她和谢琳拼酒,挽起袖子来,拼得眼睛血红。威士忌玻璃杯在吧台整齐地排成了一列,那势头很是壮观。
一杯,一杯,直到一列的酒杯全空了。
“满上!”她一拍桌子,杯子递过去,看着谢琳摆手:“输了输了。”
她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露出获胜的微笑。醉意升上脸庞,眼前来来往往的人影渐渐模糊……
恍惚间似乎有人走近,说了一句什么听不清楚。
她凑过去想听个仔细。谁知喝多了,一时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在抖。没走两步腿一软,差点摔倒了,幸好男人伸手接住了她。
这人身上的味道很香……
她眯起眼睛,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人似乎说了什么洋文,她听不懂,连连摆手。正想找谢琳翻译,一扭头,谢琳已经倒下了。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直到男人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长岛冰茶,凌雅虽然头昏脑涨,终于明白他是要拼酒的意思,摆出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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