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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文最擅长拿捏人心,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利用别人的弱点,都是他的强项。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男人不能惯,一惯就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盖了你的被子,还要上你的床,上了你的床,还要每天都上。
—
隔了一两天,凌雅看火候差不多,就专门抽了时间去看徐少文。谁知进门的时候也没看见徐少文,只剩张泉在门口守着。张泉的脸色不太好看,帮她拉开了门时,看也不看她一眼。
凌雅边往里走,边抬头看了楼上一眼:“徐少文呢。”
张泉说起话来也是一股火药味:“托你的福,饿着呢。”
凌雅一听立刻震惊地转头看着张泉,“怎么可能?”
张泉说:“你不来,他只能饿着了。”
徐少文很少委屈自己,绝食抗议这种幼稚的行为几乎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凌雅不信,没上楼,三步两步去了厨房。
张泉在后面追着喊:“喂喂凌小姐!”
凌雅对张泉的喊叫充耳不闻,到了厨房把垃圾筒拿出来一看,里面有少量的切成方形的小块牛扒。她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张泉:“饿着?我觉得徐爷胃口很好嘛。”
张泉慌张地解释,快要脸红脖子粗:“不是,这是我吃的,徐爷一口没吃!”
凌雅孤疑地盯着他,越看越觉得是欲盖弥彰。
“我上去看看徐少文。”
—
凌雅上楼时看见徐少文的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隐约看见男人躺在床上,只能看见挺拔的身姿,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伸手正想推门进去,就听见徐少文忽然开口:“张泉,凌雅来了么?”
她停住了脚步,隔了两秒,大约是她没有说话,徐少文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黯然失望。
两天没见而已,徐少文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大黑眼圈挂在眼下。胡子没有刮,整个人看去憔悴了很多,像一株濒临枯萎的植物。
她不知道怎么地,脚步就动不了。她眼里的徐少文一直是工于心计的。高高在上的徐爷,曾经强大得像个打不死的怪兽。就算是现在,他身边的帮手一大堆,只要他开口,谁不愿意喂他吃饭、帮他穿衣服?她第一次见到这样毫无形象的徐少文,亲眼看见时没法不觉得震撼。被刺瞎了双眼的野兽,再也没法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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