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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二姐心疼自己被大伯开了瓢,哪怕她不是原身,如今既然来了,原主的所有因缘果债,包括亲人,也都由她继承。
既然二姐林招弟心中那把涛天怒火,烧的是老屋里那些名为血脉至亲,实则杀人不见血,吃人不放盐的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那她自然也要同仇敌忾。
第一次被人如此关心,林小月坚硬的内心不由的变得柔软,但她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类问题,当下只能生硬的转移二姐的注意力,“二姐,我没事,真的。你快去看看爹,他伤得似乎很重。”
“对了,爹呢?”林招弟这才想起老爹和她一起来老屋讨公道来着。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老三:……
等林招弟慌手慌脚找到躺在一旁地上的林老三时,看他鼻青脸肿,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一脸苍白的惨样,后知后觉的林招弟方才激动不已的飞扑过去。
被亲闺女遗忘的林老三:……
好悬林小月反应在线,一把就揪住林招弟后衣领将她拉住,这要是让林招弟给扑个正着,林老爹估计得伤上加伤。
正准备给二姐林招弟解释,话还来不及出口,恍过神的林老太太看着被林小月干翻,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儿孙、媳妇们,怒火“蹭蹭蹭”地就燃了起来。
一双浑浊的老眼像淬了毒一样,恶狠狠的死盯着林小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一个纵身就扑了上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林三丫,你个赔钱货,居然敢打你二伯和你侄子,你个烂心肝的破烂玩意儿,我今天就挠死你个死丫头。”
“三丫!”
二姐林招弟惊呼一声,身体下意识挡在三丫身前,直面林老太太伸过来的那双干枯尖利的爪子。
林小月看似吓呆,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实则早有防备,就等林老太太靠近时,猛地拎起二姐林招弟的后衣领,退后半步,一扭腰身错开林老太太伸过来的利爪。另一只手借势从后一推,林老太太猝不及防猛地向前扑倒,啃了一嘴泥灰。
“呸、呸呸。”
林老太太趴在地上,抬起头吐出嘴里的泥沙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明显带着几道在地上磨擦过的血痕,火辣辣的疼,更是令林老太太气得心肝直颤颤,感觉自己的权威被人挑衅,实在是丢人至极。
在老太太眼里,林三丫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丫头和她那个没用的娘、大姐林大花一个样,都是任人搓圆按扁的赔钱货,三棍子都打不出个闷屁来。虽然才十三岁,瞧着小身板瘦瘦弱弱的,像一把晒干后的菜干,但力气却是大得出奇,足以顶上三、四个成年男子。
因此,分家前家里家外的粗活、重活、体力活全都由她包干。像劈柴挑水,下地犁田,根本不用去村里借牛,直接把绳子往林三丫身上一套,人肉犁地杆杆的,比成年牛都好使。
有时,林老太太见自家地里活都干完了,还把林三丫当牛似的往外租借,收几个铜板揣兜里,真真是把自己孙女当牲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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