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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去心中浮上的那点忧伤,陆锦韵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她要把生活的希望重新带给如宝,让她那双明亮的黑眸重新焕发出光彩,再不要如一潭死水般寂静无波。
“如宝……如宝谢谢小姐!”
如宝的声音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悦亦或是激动。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姐姐,我今年九岁,你多大了,如宝?”
虽然冲动地救下了如宝,但陆锦韵并不后悔,这孩子一点也不傻,面貌也长得极为清秀,该是个可人疼的孩子。
“回小姐的话,如宝今年七岁。”
如宝摇了摇头,固执地坚持着,过了那么多年的乞讨生活,她早已经看尽了人情冷暖,别人高兴了,赏一碗饭吃,不乐意了,便是拳打脚踢,她卑微如泥,早已经对生活不抱一丝希望,是陆锦韵救了她,她是知道感恩的人。
如宝这样说,陆锦韵也不勉强,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某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特别是封建王朝的等级制度,更是森严如壁垒。
洗净之后,如宝穿上了顾氏拿来的衣服,这是陆锦韵两年前穿过的粗布裙,虽然料子有些陈旧褪色,但如宝穿在身上却很高兴,虽然她不爱笑,但眸子里却泛起了晶莹的泪光,这或许是她有生以来穿过最干净的一身衣服。
陆锦韵将一切看在眼里,唤过如宝坐在梳妆镜前,为她弄干了头发,再细细地处理着伤口。
当时陆锦韵只用了嚼碎的药草敷在伤口上,却没有做进一步的处理,这下得空了,她便把如宝身上的脓包挨个挤了,才依次上药。
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如宝却一声也没叫过痛,每当陆锦韵问她时,她只是咬紧唇摇了摇头,更痛的她都试过,对这点小伤她许是已经麻木了,顾氏在一旁看着却是不忍地摇头,原以为自己家已经过得不易,却不知这世间还有更苦的人。
如宝伤好以后很是勤快,虽然话不多,但家里有活都抢着做,陆锦韵也没说什么由着她,只是得空了便教如宝识文断字,她可不相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己有了学问谁也偷不走。
顾氏倒是越来越喜欢如宝,有了这个细心的小帮手,原本很多事情她都不用再操心,日子过得比从前要舒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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