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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不是。
令他想起了祁舒说过的话。
祁不砚记忆中,祁舒很少和他说话,只主动说过一次。
那时,苍穹暗淡,阴沉至极,也是下大雨的一天。
雷声大作,震耳欲聋。
他们同穿着苗疆天水寨的靛青色衣衫,坐在木屋门口,遥望着雨幕,风吹过他们额间、手腕的银饰、铃铛,祁舒看起来很温柔。
边以忱不在,木屋只有他们,每逢此时,祁舒便会变得平和一点,虽依然视祁不砚为无物,但她会轻轻哼好听的苗疆歌谣。
祁不砚自小就喜欢与虫子接触,也视她为无物。
他坐在不远处。
金色的虫子沿祁不砚幼小、白嫩的手背爬动,虫子顺着手腕上去,攀过衣饰,爬到他的脸,想从耳朵钻进他的身体,寄宿。
祁舒沉浸在哼苗疆歌谣,好像没有发现这件事。
就在虫子要钻进去的那一刻,祁不砚抬手把它抓了下来,碾死在指间,再伸手到屋檐外,让雨清洗,水流淌过指缝,往下滴。
苗疆歌谣停了。
祁舒突然一把将祁不砚扯过去,拿着一只形状跟刚才差不多的虫子,使劲地掐住幼小的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塞进去。
等确认祁不砚吃下了那只虫子,祁舒才松开手。
他反胃地趴到地上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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