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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桐一瞧,得!院子里已然摆好了棋盘,那黑白两色的棋子儿被洗的分外干净,每一颗都闪闪发亮。
外祖父酷爱下棋,棋艺也十分高明,可偏爱拉着她这个臭棋篓子下棋,美其名曰:看到小月儿苦着脸皱着眉的模样,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啊!
也因如此,许月桐很不乐意跟外祖父下棋。可是这老人家竟拿着一套新进的话本子来引诱她,但凡要瞧上几眼,便要与他杀上几盘。她也曾派了家丁去到坊间的书局查寻,可惜的是这套让她茶不思饭不想的话本子却遍寻不着。
而这一回,许月桐为着话本铤而走险,与外祖父打了赌。
若是她赢了,那话本便要归她所有,若是她输了,便要与外祖父日日下棋!
想到此处,许月桐瞬间苦了脸,塌了肩膀。
只是也再一次勾起了她对新进探花萧峦的兴趣!她倒要好好瞧瞧这个害得她打赌输了的家伙。小小年纪得中头三甲,想必是个满身书袋的迂腐小老头!
两人坐在院中,便开始了棋盘上的厮杀。
方景崇下棋有个特点,并不会在棋局开始之际便大力挞伐,而是会慢慢设下陷阱等人上钩。许月桐正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只见一个家仆进了院子,在外祖父耳边说了些什么。她顾不上探寻,只恨不得将脑袋扎进那一方十九路的棋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便是在许月桐落子的那一刹那,院门处响起了清澈的声音。
“学生萧峦拜见老师。”
那熟悉的声音立刻便打在了她的心坎上,蓦地抬头看去,便见那一身月白的少年,如芝兰玉树一般,立于晴空之下。
外祖父笑呵呵的起了身,行了两步,坦然的受了他的礼,这才捋着一把花白的胡子赞扬道,“殿试的卷子我昨日瞧了瞧,写的不错,这一科的探花,远山你当称实至名归。你父亲很高兴吧?”
萧峦便道,“家父十分愉悦,特特嘱咐要来拜谢恩师。”
外祖父便哼道,“他要真有那心,便来陪我老头子杀上几盘。”说到这里,便又啧啧道,“算了,也不能怪他。他那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两人一边说着,萧峦便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一边的许月桐身上。进院门之时,他便瞧见了她,当时心中是有些讶异的。没想到今晨自御街上遇到的孩子,竟会在恩师府中再一次相遇。
外祖父也似此时才想起许月桐,笑眯了眼睛的拉过了许月桐,便道,“这是我的……”
眼见着外祖父便要讲话说完,许月桐仿若被惊着的小兔子一般抢先道,“我是许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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