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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没放开她,指间在她细细的右手腕上稍微施了个向下的力,苏稚杳顺着这个力,在他左边的椅子上一点点坐了下来。
他松手,指尖叩了下桌上那瓶开过的龙舌兰:“倒酒吧。”
苏稚杳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实就让她这样干巴巴回自己座位去也挺难看的,只是没想到他没有。
回过魂,苏稚杳很轻地“哦”了声,探过身,给他倒上一杯。
他有一双很迷人的手,指骨分明,青筋脉络清晰,左手有只腕表,小拇指戴着一只冷淡的银色纯素尾戒,拎着酒杯送到唇边,让人经不住去看。
苏稚杳盯着他的手出神。
她骤地冒出个荒唐的想法。
坐在这里,总比回程觉旁边好,也不用再被那头油腻男刁难。
苏稚杳抱着酒瓶,指腹在水晶瓶身摩挲来摩挲去,忽然小声问:“你……还要吗?”
贺司屿停了下,终于斜眸看向她。
女孩子面向他侧着身,坐得端正,一瞬不瞬地望住他,眼睛好似冰雪初融般清澈,带一点儿巴巴的意味。
很明显,她不想回去。
静静对视两三秒,贺司屿敛了目光,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指尖那只厚雕花欧式玻璃杯,慢条斯理搁到了她的面前。
第4章 奶盐
那晚饭局,苏稚杳没再回自己座位。
她就安安静静闲坐着,只偶尔给那人倒一倒酒。
贺司屿喝酒很悠闲,抿一口,就停下轻轻晃动酒杯,享受回味,不像那些人总要彰显豪爽一口干掉,六七位数的龙舌兰喝得比白开水还寡。
远离那边后,四周空气都新鲜了,除了对面的女人们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苏稚杳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她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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