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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止住话头,顺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门把手转动一圈,有人从外推门而入。那人的视线最先扫向病床上的徐以年,见他已经醒了过来,面上露出明显的欣喜,而后才对徐母点头致意道:“阿姨。”
徐母自然地迎了过去,轻轻牵着郁槐的胳膊,将他带到了病床边的位置坐下:“怎么也不叫个人跟着你,万一摔了怎么办。”
郁槐难得表现得很乖顺:“没事,医生也让我试着自己走走。”
从郁槐进房间开始,徐以年的全副注意力就都在那一个人身上,丝毫没察觉出他妈对郁槐的亲密态度已经超出对待儿子的朋友的范畴。
“小年一醒就在问你的情况,正好,你们自己聊聊。”徐母笑道,“我去和负责小年的医疗师确定后续的一些调养方案。”
徐母离开前贴心地关上了病房门,郁槐坐下后,捏了捏徐以年的手。徐以年这才发现他手上缠满了绷带。
“你怎么样?”徐以年没办法起身,只能也学着郁槐的样子牵住他的手,“当时为了牵制郁朔使用了傀儡线,是不是影响很大?”
郁槐小心地避开伤处揉了把他后脑勺柔软的头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故意吊儿郎当道:“瞎操心,我可是鬼族。”
徐以年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没大碍的意思,再加上郁槐的语气欠欠的,不禁被他逗笑:“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这次要完蛋了。”
郁槐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道:“不止你这么想,谢祁寒连遗书都想好怎么写了。”
“真的?”徐以年一笑就牵动着伤口疼,却还是止不住,“那你呢,你当时在想什么?”
郁槐一边替徐以年揉着胸口顺气,一边回忆了起来:“那时候好像没空考虑这些,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对付他。”不等徐以年说话,郁槐又道:“最后那道电光落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赢了。”
“可惜以后都没有了。金色的,真帅啊……”回忆起指尖跳跃的金色电弧,徐以年意犹未尽,说话中,他的视线无意掠过郁槐的脖颈,原本血肉模糊的伤痕已经愈合如初。
同样是重伤,郁槐的伤势甚至比他更为严重,尽管郁槐的胸口仍然缠着一圈又一圈绷带,但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
人类和妖族之间各方面的差异确实很大……徐以年没忍住,任由自己的思绪无限发散。
郁槐对徐以年的情绪变化很敏感,当即问道:“你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徐以年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打断,回忆起刚才脑中的一些莫名想法,有点脸热。他犹豫片刻,对上这双熟悉的暗紫色眼睛,小声说:“我在想,鬼族的寿命那么长,我虽然是除妖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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