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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浑答儿“但我比他更厉害”的强调,靳岄忍不住回头看贺兰砜。
贺兰砜正远远盯着靳岄。
“新手第一次骑马的时候不可能把脚准确无误踏入马镫。”他跟阮不奇解释,“第一次骑马的人,因为紧张,总会大力夹紧马腹,马儿容易吃痛受惊。若真是新手,马儿会有反应的。”
阮不奇完全没听,正努力解最后一只兔子的绳结。
贺兰砜:“莽云骑是大瑀最精锐的骑兵,忠昭将军的儿子怎可能不懂骑术。……行了,这只别放,你不想吃烧兔子?”
阮不奇终于被食欲打败,松了手。
等靳岄与浑答儿告别回到他面前,贺兰砜已经快把那小兔子摸晕了。
阮不奇把雪兔装在帽中,托起给靳岄。
贺兰砜起身说:“我想吃烧兔子。”
靳岄:“拨霞供?”
贺兰砜回忆片刻:“……嗯。”
浑答儿远远听见,气得跳脚:“那是他要做给我的!”
靳岄:“好。”
贺兰砜一把从帽中拎起那小兔,心头郁气已经烟消云散。他想起贺兰金英的建议,又问靳岄:“你能教我汉文么?”
靳岄立刻回答:“能。”
两人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一丝和解的快乐,岌岌可危的情谊总算稳固回来。
贺兰砜拎着兔子,靳岄牵着阮不奇,三人往营寨的方向走。靳岄问他:“烨台最好的骑手,懂得杀兔子吗?”
贺兰砜:“当然。”
靳岄飞快笑了笑。他平素冷淡的脸色因为这个笑而生动灿烂起来,本来就漂亮风流的眉目,倏忽间生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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