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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贪剑上的妖火烧的愈发旺,剑尖已经戳在了胸口。
就在它将要刺穿皮肉的那一刻,江潭落的耳边传来一阵破空之音。一枚玉簪,狠狠地撞向他的手腕。
接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剧痛袭来,江潭落的手瞬间麻痹,九贪剑也终于脱离了他的掌控。
寂静的云悠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身黑衣的郁书愁疾步走了过来,停在他的对面几乎是咬着牙说:“江潭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历完劫后,郁照尘还需打坐稳固修为,仙庭里的杂事暂时落在了郁书愁的手中。
云悠殿里的异动惊动了他。
郁照尘原本以为是九贪剑出了问题,但他没有想到,自己推开门口看到的竟然是如此一幕——江潭落想死。
“说啊!”郁书愁弯下腰,用手指死死卡住了江潭落的下巴,江潭落被迫仰起了头,“原来你真是一个懦夫。”
郁书愁自己都没料到,直至今日他依然记得初遇江潭落时,少年那骄傲又倔强的眼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江潭落的眸中多了无法忽视的悲戚与疯狂。
江潭落一点点抬眸,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郁照尘一眼:“对啊……怎么样?圣君想要助我一臂之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潭落用复杂到无法看懂的眼神,望向了郁书愁,半晌也不开口。
郁书愁说话带刺,并不会劝慰人。见江潭落不说话,他好只咬牙说:“死在这一晚,死在空无一人的云悠殿,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窝囊吗?有魄力将自己的鲛珠挖出来、有耐心在书山上做几个月、敢跳入寒潭的人……真的甘心死在这里?”
……我真的甘心吗?
见江潭落还不说话,郁书愁皱了一下眉,终于有些不情愿地说:“……还有,你知道吗?郁照尘很在意和你结道侣契的事情,这几日凡是不闭关的时候,他都在亲手刻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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