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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早已点好炉子,宋皎趴在榻上,任由谢沉帮他宽衣解带。
一路行来,白天忙了一天,宋皎也累得很,趴在床上就要睡着,隐约感觉自己身上的披风被解下来了,帽子被摘下来了,手套也被取下来了。
身上顿时轻松不少,宋皎活动了一下筋骨,调整了一下姿势,仰面躺着。
他睁开眼睛,隐约看见怀里搂着一堆衣裳的谢沉,忽然笑了一下:“谢沉。”
谢沉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不许说出去。”
他从没给别人脱过衣裳,更别提伺候了。
这件事情要传出去,往后他“怕老婆”的名声传扬开来,他就别想混了。
沉哥颜面扫地。
宋皎分明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撑着手,坐起来:“你以前是怎么喊我的?你现在像不像是你喊的那个?老……”
谢沉迅速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道:“老婆,老婆,老婆,你脸皮薄,也要喊得出口才行。”
宋皎还要再喊他,谢沉凑过去,“啾”了他一口,就像是什么食肉动物在吃肉,吸溜吸溜的。
宋皎登时红了一张脸,好像还在冒热气。他就怔怔地坐在榻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场小仗,到底还是谢沉大获全胜,也是谢沉败下阵来。
他很是得意地搂着宋皎换下来的脏衣裳:“老婆,你看你就喊不出口。在这里等着,给你打点热水洗漱。”
他走之后,宋皎好半晌才回过神,懊恼地拍了一下床榻。
你说啊,你看谢沉就没脸没皮的,什么都喊得出口,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就不会,稍微动一下就脸红,一句“我很想你”说得比蚊子还小声。
真是太没出息了。
宋皎酒劲还没消退,整个人都气呼呼的,在心里默默练习一百遍的“老婆”。
没多久谢沉就回来了,端着一盆热水,还有一碗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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