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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李煦收买了这个人,因此问他是钱还是权。
但是侍从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自己也紧张得要死,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哆嗦着从手里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宋皎的心口。
宋皎在这时候完全失去意识。
*
刚刚归顺齐国的州郡诸多变数,恐有奸细,谢沉每隔三天巡逻一次。
谢沉带着人马,绕着饮马河,在城墙边巡逻一圈。
出来的时候是傍晚,日薄西山的时候,边境线长,骑着马走一圈下来,就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谢沉头上戴着头盔,跟着他的士兵们瞧了一路,觉得奇怪,便问:“沉哥,你……”
谢沉回头:“嗯?”
只有牧英敢说:“沉哥,你今天头看起来特别大。”
谢沉神色一凝,随后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卯卯说,头盔带着冰凉凉的,特别冷又特别硬,他怕我硌着,所以给我——”
他抬手摘下头盔,露出底下的兔耳帽子。
众人语塞,不愿意再开口。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谢沉继续道:“卯卯怕我硌着,就特意给我戴了这个。来的时候我说不要,他非要给我戴。”
最后还是牧英开了口:“沉哥,你做梦吗?”
士兵们点头:“我们在外面等的时候都看见了,是沉哥你撒娇,让殿下给你戴的。殿下还问你,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为什么要戴帽子。”
谢沉咬牙:“……闭嘴,不说话能憋死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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