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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起来的。”陈星安慰道。
项述点了点头。
“比我好多了,”陈星又道,“我的结义兄弟……算了,不提也罢。”
项述:“……”
陈星不太会安慰人,只知道用“我比你更惨,你看?对比之下你也没有这么惨了”的简单粗暴方式。
“你是个很好的汉人,”项述认真地说,“脾气很好,心肠也好。初时我总将你的忍让视作懦弱,现在看来,你并非如此。”
陈星有点疲惫地说:“只是因为许多眼前的事,总得暂时放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项述叹了口气,又道:“可我仍不明白,你为何会愿意当驱魔师。”
“心灯就在我身上,我有的选么?”陈星无奈,苦笑道。
项述:“若能选呢?”
陈星静了,良久后说:“还是会当吧,也许这就是上苍选了我,而不是其他人的缘故。睡会儿,项述,你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陈星吁了口气,起身到帐外去,项述点头,却没有动,依旧抱着他的安答不松手。
天边露出鱼肚白,陈星呼吸着秋天塞北冰冷的空气,停步。
今天项述说了许多话,让陈星仿佛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他。在他的心里也有在乎的人,也有亲情,正如项述所说的“现在看来,你并非如此”,他们对彼此的看法也已发生了变化。
早该像这样说话了,陈星心想。
初时他天真地以为,找到了这名命中注定的护法,他们便将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彼此,同生共死,互相信任。可这一路上令他大失所望的,则是发现了人与人之间,要相信对方,远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更何况项述是胡人,他是汉人,彼此要认同起来更难。
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陈星在溪畔蹲下,用冰凉的冷水洗了把脸,现在只求车罗风能尽快醒来,至少病情不要恶化,否则……
就在此刻,他听见了帐篷内,项述一声疯狂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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