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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说:“这么说来,终究不妥,还是得尽快去看看病人。”说是这么说,但他觉得自己也看不出什么来。
冯千钧道:“这就又扯出另一个问题来了。”
“还有?!”陈星无奈道,“能不能一次说完?”
冯千钧忙示意道:“这事和尸亥蚩尤驱魔师没关系了,是谢安石谢大人的……”
刚说到这里,隔壁管家忽然疾呼道:“老爷!老爷!快来人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三人正在讨论瘟疫,便听隔壁传来摔倒之声,项述瞬间起身,一阵风般冲了出去,陈星祭起心灯,跟了出来。
只见谢安一瘸一拐,撑着从榻上下来,说:“没事,只是打坐太久,脚麻了。”
众人:“……”
“谢大人,”冯千钧依足礼数,揖了一揖,说,“您该还钱了吧?”
“你们说的,”谢安拉起袍襟,跄着下榻找鞋,“我都大概听见了,钱的事情呢,还请冯少主您再宽限几日,您看我岁数也大了,经不起惊吓……”
陈星一头雾水,看看冯千钧,再看谢安,说:“什么?搞反了吧?师兄,你欠冯大哥的钱?欠多少?”
“他是你师兄?”冯千钧茫然道,“你师兄不是王猛吗?怎么变谢安了?”
谢安解释道:“是这样的……”说着先打发了管家,朝冯千钧说:“既然与我师弟相熟,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这个钱,就先免了如何?”
“自己个人屁啊!”冯千钧道,“当初说得好好的,七十万两白银替你养北府兵,欠条都打着,今年开春就得还账。十万两利息我都不要了,谢大人,你倒是可怜可怜我们西丰钱庄,长安产业被连锅端了,建康使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让我怎么办?”
“息怒息怒,”陈星忙劝道,“大家看我面子,不要吵架,钱总是会有的。”
“说得是,”项述点头赞同,“稍后陈星就会到外头路上站着,钱自然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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