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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终于乖乖的自己站起身来,明明哭得快要晕厥过去了,却仍旧死死揪着衣袍,强撑着不愿倒下。
裴争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站到了祁长风身旁,心头汹涌着的躁动狠厉因子就开始叫嚣起来。
“你走可以,今日之事我也不会追究,但他要留下。”裴争看着祁长风道。
“呵,裴争,他是痴傻了些,但他不是没有心!你倒是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留下!”
裴争看向一旁快要站立不住的小人儿,嘴角蓦地弯了弯,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向前走了步,剑身猛地刺进了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滴下,在地上开出妖娱的血花。
裴争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又往前行了半步,剑刺的更深,割破皮肉穿过筋骨,他盯着祁长忆,一字一句道,
“我想留下什么人,从不用问他人的意见。”
祁长忆看见了地上的血花,心里密密麻麻的钝痛更加剧烈,痛得他眼前都开始变得模糊,终于他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祁长风见状猛地松开了手的长剑。
裴争扬手就把小人儿捞进了怀里,用另只手将剑拔了出来,鲜血自那个黑窟窿血洞溢出,也浸湿了祁长忆的半边衣袍。
“乘风,送客。”
裴争扔下句话,抱着怀里的人就转身离去。
祁长风提步就要跟过去,直接被乘风手刀劈晕送走。
裴争抱着祁长忆回了小楼,将他放在床榻上。
几个手脚麻利的下人来给裴争处理了伤口,他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处血洞不是戳在他肩膀上一般。
裴争遣退了所有人,不得迈进这处后园半步,随后坐在一旁,脸色阴郁,等着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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