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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缨抿了抿唇,低声道,“属下在金丘县城之事,有了意中人。”
意中人?
萧洛安再次震惊无比,眼睛睁得极大,“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你怎么与他相识的,是什么时候相识的?”
怎么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萧洛安问得又慌又急,整个人有些失态,引得门口听候差遣的小宫女都忍不住稍微侧了侧耳。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萧洛安轻咳了一声,音调放缓了许多,“我只是有些奇怪,毕竟你在金丘县城之时,终日忙碌,且,且……”
萧洛安将那句“终日在我身边”咽了下去,换成了“你从前从未提过这件事情。”
“属下既然为殿下做事,自然事事以殿下为重,当时殿下状况危急,属下自然全心惦记殿下之事,只得将私事尽数压在心底,不愿让殿下因为属下的琐事而分心惦记。”
岑缨顿了顿,道,“那人是先前属下与徐冲一起在街上售卖淀粉肠时相识的,是一位读书人,在金丘县城的县学读书,勤奋上进,人品端正,且对属下倾心不已,属下对他……也有几分好感。”
“只是在金丘县城那边状况特殊,属下一直不曾与对方挑明心意,此时既然殿下这里状况已经完全安稳,即将大婚,属下便也想到了自己的私事,所以想求殿下一个恩典,圆了属下的一桩心事。”
说罢,岑缨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
萧洛安的唇抿了又抿。
岑缨说话时,声音沉稳,语调平和,不疾不徐,并没有太多的情感。
尤其听不出来其中有任何的悲伤和不舍,反而是带着浓重的毅然决然。
很显然,岑缨似乎早已有了这个打算,而这些话兴许在她的心头已经思索了许久。
只是不知道……
萧洛安思忖许久,重新开口,“你所言,皆是实情?”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岑缨抬起头,看向萧洛安,目光炯炯,缓缓抬起了手,“属下敢对天发誓,如若有半分诓骗殿下,必定……”
悬着的心最终结结实实地落下,砸得他莫名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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