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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们搭了木棚子,牛羊不会被轻易冻死的。就算遇到十几年一次的大雪灾,冻死的也不过是些老弱病残。”扎西朗措腾出一只手,笑呵呵地拍拍她的肩,“你可别小看它们,它们的生命实际上比我们要坚韧多了。”
二十一世纪的气候早被破坏,变得格外反常,几乎年年水灾、旱灾、雪灾,倒退回古代,环境还没有遭受污染,气候应该不像现代那麽糟糕。想到这,罗朱有些悬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这时,两人已走到了罗朱的土坯房前。打开门,扎西朗措点上一盏小小的酥油灯,拎著桶进了右间,将热水倒进靠屋角边的浴桶中,又随意聊了几句,这才跨出房门。
“路上小心些。”罗朱送出门,礼节性地嘱咐道。
“知道了。”扎西朗措明亮的眼眸中突然掠过一抹促狭,趁她不备,在她唇上迅速偷了个吻,“我的仙女,我先走了。”
“啊──讨厌!”罗朱惊叫一声,一把捂住嘴巴,慌乱又凶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扎西朗措看见她又羞又恼,又惊又慌的小模样,心里不禁一阵骚乱,小腹隐隐发热。旋而想到这个美丽的仙女不久便会全部属於自己,那股子燥热的骚乱便被强行压下,哈哈大笑著拎起水桶跑进了夜色中。
男人果然是种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的劣等生物!想当初她没答应他的求爱时,他连她的小手都不敢牵。刚一答应,就开始对她又抱又亲。罗朱恨恨想著,“啪”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掩去了屋外呼啸的寒风,也掩去了那让人羞恼的浑厚笑声。
回到屋里,她拿起一大壶早上便用野茶草熬煮去腥的羊奶,徐徐注入浴桶中,用手慢慢搅动。昏暗的灯光下,目视乳白的奶汁一丝丝融化进澄净的热水中,心里一片安宁。褪去衣袍,跨进浴桶,将自己沉入飘著清茶香和乳甜味儿的浴水中。
她不喜欢喝羊奶,却极喜欢那头奶羊,每日挤出的羊奶都会被她悄悄渗进浴水中。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个村落中,这种行为是一种令人极端不齿的浪费。可她现在不能看电视看小说看电影,不能上网聊天玩游戏,不能埋头钻研学业,不能逛街购物尝美食,不能再当个驴行者四处游走,不能……原本许许多多看似平常的事都不能做了,原本的爱好也全都被迫放弃。她干完一天的工作後,还能做什麽?只有锻炼自己,保养自己。
每日她会早起,跟著扎西朗措家的兄弟们练习骑射和格斗,顺道也练习一遍自己学过的防身术,让自己能拥有一个适应高原环境的强健体魄。晚上,她泡羊奶野茶浴或是羊奶野花浴,回忆著以往在网络上看到过的一些文章,自己给自己作按摩。一遍又一遍,慢条斯理地消磨著时间,思绪也会在这个时候放空倦慢。等到浴水温凉,从浴桶中出来後,整个身心都会有一种由内而外的轻松舒适和软绵绵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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