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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夏就算之前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了,宋轻罗做监视者,或许不是自愿的。只是因为他是某种异端之物的伴生者,就像白路泽那样,要么被关在基地里完全没有自由,要么就拿命去搏,成为处理异端之物的监视者。
“你来之前吧,宋轻罗是一点钱也不肯存的。”李稣说,“所有的钱都拿去买古董了,真的假的都有,把钱花个一干二净,有时候连吃饭都是问题……你知道,一个人,若是对未来还有期盼,定然会做些准备。”他靠在了墙壁上,懒懒道,“但是他一点也没有。”
林半夏:“……”
“不过我也明白,做我们这行的,死了疯了,都太容易,可能就一两天不见面,这人就没了。”李稣说,“我和他认识快十年了,他是七岁的时候到基地的,比我还早五年。”
林半夏心里那股烦躁的劲儿又在往外涌,他没有吭声,一个劲的吸着烟,显得有些沉默。
“我现在都不敢想,一个七岁的小孩是怎么活下来的。”李稣说,“他不爱说话,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基地里的人都怕他,其实……我也怕。”
林半夏抬眼看向李稣。
“毕竟能当上监视者,大家都会和那些东西沾染上些关系。”李稣说,“我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私心,你也不会牵扯进来。”当时是他提议让林半夏做宋轻罗的搭档。
就算林半夏是自愿的,可
究其根本,他也算是牵线的人。
“不。”林半夏笑道,“这件事,是我该对你说声谢谢。”没有李稣,他不可能和宋轻罗遭遇这一切,两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没有亲人,和宋轻罗的身世相似,也正因如此,两人才会格外的惺惺相惜。
这是林半夏珍惜的缘分。
李稣:“其实我和你说那么多,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林半夏:“什么事?”
李稣说:“宋轻罗其实一直在找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敢问他……我们没有你们之间那么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半夏自然明白。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肯定是非常危险的东西。”李稣说,“当年就是那个东西,把宋轻罗变成了伴生者,还害死了他的父亲。”
林半夏道:“那东西还没有被封存??”
李稣说那是个危险的东西,可现在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居然还没有解决?!
“没有。”李稣说,“曾经我们以为封存成功了,然而最近发现,并没有。”他说,“它还在外面的世界,还在继续创造属于它的伴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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