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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那伤疤,仿佛是在感受他的纹路和走向,触摸他的温热和跳动。
他说:“不是丑虫子,是康复虫子。”
那人的指尖是温热的,佟语声被他碰得有些发痒,接着笑了笑,耍赖似的把肚子遮起来。
吴桥一见他笑了也就放心了,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整一个全包围式的熊抱。
“不动了,给我抱着。”他把鼻尖埋进佟语声的发梢,“我要抱着你睡觉。”
吴桥一其实悄悄确认过好几次,那人明明用的就是自己的那款洗发水,为什么总是那么香呢?
他又把脸往里埋了埋——他的幺儿真的真的好香啊。
佟语声一开始卷在他怀里,有些难受地扭了扭,无奈吴桥一搂得太紧,他就悄悄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他的耳朵刚好贴着吴桥一的胸膛,结实稳妥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鼓膜,和自己胸膛里的跳动逐渐合二为一。
佟语声就也伸手搂住他,任由自己的心脏在这滚烫的怀抱中,轻轻跳动着。
两个人大概都以为他们可以这么浪漫地相拥入眠一整晚,但第二天,当他们被宛如巨大浪潮的蝉鸣声轰醒之后,一睁眼,发现两个人早已经各自贴到了床边,努力拉开最大的距离。
吴桥一迷迷糊糊想爬起来,却“嘶”地一声捂着肋骨的地方,扒拉着衣服往上一看,一片耀眼的淤青明晃晃印在身侧。
吴桥一小心翼翼碰了一下,又嗷地一下缩回手,紧接着抬眼看佟语声:“你昨晚是不是踢我了?”
佟语声的视线还落在他白净的腰侧上,许久才挪开眼,对上他疑惑的目光。
好半天,他的脑袋才转过来,吭哧一声:“我昨晚梦见我掉进岩浆里了,烫得我直接狂奔,一不小心踢到块石头,还摔了一跤。”
石头吴桥一慢慢放下自己卷着的衣服,甚至还为自己阻碍了他逃亡表达了歉意,佟语声嘿嘿一笑,把脑袋搭在他颈窝上又眯了半分钟。
两个人迷迷糊糊排队去洗漱,下楼的时候吴雁刚好把早餐做好,迟起的鸟儿们便一窝蜂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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