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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公里外,陆曜在花园的长椅上睡了一个午觉。
他梦见了元白,梦里omega眼睫湿润,目光雾蒙蒙望着他,抓住他的手。
于是他便反手握住他的,并低下头去,用唇轻轻厮磨少年脆弱的颈项。
所有现实中他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统统在梦里做了。
陆曜不想醒来。
直到他感觉面上凉丝丝的,好像不断有水落到他脸上,微微的痒。
alpha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上。四周空气湿漉漉的,面前的水面上湿气氤氲,一圈圈涟漪四散,举出水面的荷叶在雨里变成深绿。
蜻蜓无力地在水面低飞,消失不见。
下雨了,南国的夏雨,万事万物仍旧在热力里昏聩着,只他被突然降落的雨丝唤醒。陆曜抹了把脸上的水,思考着再重新躺下去的话,能把那个梦接着做下去的可能性。
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好像一切真的发生过一样。还是说白日梦,果然与夜间的梦境不同么。
陆曜出神地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收到一条新的消息。
“我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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