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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已经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了,他恨不得敲自己,脸红什么啊啊啊——
梁径手背微凉,擦过他脸颊的时候,更能对比热度。
“可以了——”
时舒抬手推开身后梁径,刚一侧身,他就发现自己早已落入梁径怀抱。
往前,是镜子里的梁径。
往后,是默不作声注视他的梁径。
时舒泄气,小声:“我脸是不是很红......”
头顶传来梁径微微笑起来的声音:“嗯。怎么会这么红?”说着又伸手抚摸,好久都没放开,过了会,像是忍不住似的,梁径倾身附耳,开口忽然哑了那么几分:“比中午那会还红......时舒,你怎么了?”
空气好像在这刻烧灼。
像一场化学反应的开端,酒精灯腾地燃起。
时舒猛地抬手推开他:“你——闭嘴闭嘴闭嘴......”
梁径笑,不说话了。但是手依然没离开时舒滚烫脸颊。而另一只手,也慢慢搂住时舒,腰线在旗袍的衬托下细腻有致。梁径想起今天中午在自己身下的那截温软粉嫩的弧度,正好,他甚至能找到同一处用力握持的地方,他中午做了什么,眼下他也——
只要一个对视,所有感官好像都能共享。那些青涩的抚摸、隐秘的快乐,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成了他们彼此之间最大的秘密。
“你在想什么?”时舒红着脸问他。
妆色的矫揉与他眼眸里的羞涩丝毫不冲突,整个人自然得好像天生就适合被塑造。
梁径抬眼,注视热度稍减,但依旧脸红的时舒。
“我在想......”梁径很慢地说,他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冷静,虽然在看到这样子的时舒的第一眼,他就有点失控。
梁径选择移开视线,他的剧本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
“我这个人物,剧本里描述说,天天搂着他那刚娶的十七房姨太太,爱不释手、简直鬼迷心窍——我就在想,到底是怎么个鬼迷心窍法。”他说得一本正经,求知心切:“时舒,你跟我讲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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