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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行,还有梁径......
白纸黑字摆在眼前,一行行都是认识的单词,可时舒沉不下心,囫囵吞枣过了遍梁径给他记的笔记,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
云层聚集,日光被遮掩,天彻底阴了下来。
“是不是要下雨啊......”方安虞瞧着窗外小声嘟囔,转身又去座位后翻书包,翻了会,抬头对时舒说:“我好像没带伞,你有伞吗?梁径肯定带了吧?要不你的借我......”
时舒点点头,桌肚里一直有把伞,虽然从没用过。
他和梁径住一起,回去也是一道回去,即使遇上天气不好,伞也都是梁径备着,根本用不着他去翻自己的伞。
时舒低头往桌肚里找。
“哎——找到了!我妈给我拿了。”方安虞摆摆手又转了回去。
时舒歪头盯着黑漆漆的桌肚,叹了口气,不是很想起来。
他闭上眼,往里伸了伸头,希望自己就这么缩小,最好能缩进桌肚里,什么都不用理会、什么都不用在意——
梁径去哪里了啊......他是不是在躲着我啊......他是不是不想理我了啊......
闭上眼更是乌漆嘛黑,就连教室里的吵闹都变得有些远。他好像罩在了一个玻璃罩子里,蔫头耷脑,看上去不想理会任何一个人,但心里一直记着一个人。
“——时舒?”
背后传来梁径的声音。
“嘭!”
头下意识抬起,结果狠狠磕上桌板,“啊——”
方安虞闻声扭头,见状直笑:“时舒你干嘛!你要是不想要脑袋,你给我吧?反正我妈总说我的脑子没你聪明......但你这脑袋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往桌子里放?充电吗?”说完觉得实在好玩,一个人乐呵呵笑了起来。
上课铃慢悠悠响起。
梁径摸了摸时舒被磕到的后脑勺,轻声询问:“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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