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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例行的流程,但气氛总是凝重。
时舒在之前的病房里吃香蕉。他抽了点血,脸色白了许多,加上身上消瘦的劲没全养回来,眼下瞧着就格外虚弱。
梁径进来的时候,他头还有点晕,趴床上有气无力。
“怎么样?什么时候手术?”
梁径没立即说话,走到床边摸了摸时舒脸颊。
时舒盯着他,慢慢坐起来,有点紧张:“是不是不好啊……”
梁径注视他的眼睛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位置不好,医生在商量更稳妥的手术方案。”
他语气平静,说的也客观,遣词造句的方式好像时舒只是得了一般的小毛小病,而不是需要开颅的大手术。
时舒低下头不说话。
这个他是知道的。
那会刚醒来,医生就提过脑子里长的东西影响到了视觉神经——其实回想起来,开始有症状的时候,他就有过眼前一黑的眩晕与疼痛。
相比梁径冷静至极的反应,舒茗和时其峰的反应,某种程度而言,正常许多。
舒茗推门进来的时候都在哭。
这段时间时舒看了她太多的哭,每一次都和荧幕上不一样。但要说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总之是很能让人共情的。
时其峰跟在后面,小学生似的抹眼泪。
也是奇了怪了,时其峰这段时间都不咋呼了,嗓门堪称历年最低。
夫妻俩一左一右,一个摸摸时舒头发,一个盯着时舒眼睛瞧。
时舒安慰完这个,又安慰那个。他嘴上是很乐观的。笑得也很令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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