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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梁径站桌边,一边倒水一边看着他崩溃。
等水倒好,他没递过去,而是拿了一包纸巾。
最后,小乖背上毛都湿哒哒的。只是时舒松手的当口,它还是很怜爱时舒,轻轻“喵”了一声。
梁径回来后就没说话,这会动作十分轻柔地给他擦眼泪、擦沾上脸的猫毛,然后把人抱身上坐好,轻轻给时舒拍拍背。
和小时候一样,时舒默默淌眼泪,梁径默默擦眼泪。
这种一蹶不振的意味到了晚上愈演愈烈。
晚饭就没吃。真的是一点胃口没有。时舒平躺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看破。
梁径也比往常更加沉默。
他一个人收拾好没动的碗筷,清理好厨房,一边挽下袖口,一边走到沙发前,低头注视仿佛万念俱灰的时舒。
还是很瘦。下颌尖尖的。脸小了,乌黑弯翘的睫毛显眼许多,眼角湿润,黑白分明的眸子又清又亮。原先那种包裹在细腻肌肤下的精致骨相,这会愈加逼人,昳丽又易碎。
洗澡的时候就更明显了。小腹薄得不成样子。圆润的触感被一掌就能握住的瘦削替代。手腕脚腕都是。皮肤显出羸弱的白皙。只是这会,嘴唇还是很红,看得出,气血翻涌,真的是十分的憋屈。
两个人一站一躺。
过了会,时舒默默翻过身,背朝梁径,抬起手肘抹了下眼睛,语气哽咽:“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梁径叹息:“不会的。已经在找最保险的方案了。”
“那要是有后遗症怎么办?”
时舒转头往上瞧梁径,眼圈通红:“我脑子里那么多沟沟绕绕,万一他们手上不准,磕到碰到戳到……我就完了。真的。”
“这是我的脑子。梁径。”
说实话,梁径知道他是真的难过,一字一句说的也是最真实不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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