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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直琢磨着陪晏航,他忘了给老妈编个瞎话了。
“先去冲一下水。”姥爷在一边挥了挥手。
“冲什么水!烫死他得了,不给他点儿厉害的他都要上天!”姥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你瞅他最近,高兴了回来吃,不高兴了屁都不放一个就没影儿了!”
其实是高兴了就不回来吃,回来吃饭并没有什么可以高兴的地方。
初一轻轻扯了一下裤腿儿,让裤子不贴在腿上,还好这汤煮出来有一小会儿了,不是最烫的。
不过相比腿上的疼痛,他更心疼的是裤子。
这是晏航给他的裤子,那套衣服他没敢一块儿穿,上身还穿的是校服……早知道今天还是穿校服了,屁股上那个破口他自己都已经补好了。
姥姥又骂了一通才休息了,他进了厕所,把裤子脱掉,腿上脚背上全红了,不过没有破皮儿。
他拿水管冲往腿上浇了一会儿水,感觉好一些,但水刚一离开,火辣辣的疼痛立马就又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去阳台拿了条大裤衩穿上,晚上出去买点儿药吧。
客厅里几个人坐着,姥姥掀了汤之后,吃饭程序就被按了暂定,大家全不动了,坐着发愣。
初一拿了拖把过去开始收拾地上的汤。
“要不要报警?”姥爷突然说了一句。
“报什么警!”老妈拧着眉,“一个老爷们儿不接家里电话就报警,哪个警察有这闲工夫理你啊。”
“就是,”姥姥在一边说,“报什么屁的警,不如打听打听上哪儿捉奸呢。”
“你行了啊,成天嘴里没一句好话,自己家人不盼个好!”老妈很不耐烦地说。
“刚新闻里说的那个人,”姥爷说,“不会是……”
“你神经病啊!”老妈跳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
“一辈子都是个傻逼,”姥姥指着姥爷,“我放个屁都能嘣得比你有智商。”
初一把地拖了两遍,把菜都端出来放好,坐到了自己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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