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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容倒是想说您上课应当专心,不该一直盯着臣看,但他最终摇摇头,“回殿下,没有。”
萧岭也不在意谢之容的疏离,在初期同谢之容相处过之后,十几岁的少年谢之容的疏离就如羞赧一般,毫无杀伤力,“之容等下去哪?”
谢之容道:“臣,还未想。”
手指点了点书本,“孤方才有些章句未听懂,不若之容留下来,为孤解惑可好?”
以萧岭的听课状态,谢之容以为,萧岭只是有些章句未听懂,也算奇才了。
谢之容自无不可,道:“是。”
萧岭说是问书,就当真是问书。
谢之容讲课时神情专注,语气温和,娓娓道来,加之是为萧岭讲,没讲完一部分,便会抬眼看向萧岭,耐性询问:“殿下,可明白吗?”
萧岭点头,唇角弧度一直不曾压下过。
他笑起来好看,弄得谢之容也有些分神,偶尔要想想到底是何事让太子这般开怀。
讲完之后,萧岭感叹,“之容所讲于孤而言如醍醐灌顶,”顺手拉谢之容袖子已成了积年习惯,顺手一扯近在咫尺的谢之容袖角,语调微微上扬,很是欢悦的样子,“为表谢意,之容今日同孤一道用午膳可好?”
霜色的衣袍衣角被勾在指中,谢之容下意识低头看,意识到是何物勾住了衣服后脊背微僵,萧岭注意到后立时松开手,歉然道:“孤的一些积习,让之容见笑了。”
萧岭身上有点若有若无的熏香气,因为离得太近,足够与他同在一案的人闻到了。
谢之容垂首,不与萧岭对视,道:“臣不敢。”一些积习?萧岭喜欢扯人袖子?谢之容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涌入几个想法。千金之子,在谁身上养出了这样的习惯。“臣,忽然想起臣还有些学问上的事要去拜访家师,请殿下恕臣不能从殿下之邀。”
张景芝在京中?
萧岭看出谢之容的局促,也不为难,只道:“好,之容可自便。”
谢之容道:“臣谢殿下宽仁。”
见谢之容离开的背影,萧岭终于忍不住伏在桌案上笑了起来。
狐狸精竟也有这么青稚无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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