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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了惊,但于情于理对方也是一国质子,又是自己背后嚼舌根在先,卫兵敢怒不敢言,甚至还得低头行礼。
叶凌寒根本没有搭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的眼神牢牢黏在白衣剑客身上,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紧张。
“你......”
他张了张口,又卡在中途。
叶凌寒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目去面对宗洛,更不知道面对面见到他后,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这一年来,叶凌寒心情无比复杂。
他有很多想问的问题。
想问宗洛为什么没死,想问他眼睛是怎么回事,想问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大渊,而是等到一年后才突然现身冷宫。
更想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帮自己,为什么要私底下做那么多,就连亲生父兄都远在卫国享乐,从未有人愿意在泥潭里拉自己一把,为何偏偏是他这个于立场于身份都足够对立的敌国皇子。
偏偏是他。
听到马蹄声,宗洛侧了侧身,那尺白绫也跟着抬眸。
“你的眼睛......”
叶凌寒声音干涩:“是怎么回事?”
无人应答。
过了许久,宗洛才像恍然大悟般。拱手道:“这位大人是在问草民话吗?这......草民也不清楚,一醒来便是如此了。”
草民?
叶凌寒顿觉一阵荒谬:“你堂堂大渊三皇子,为何要如此自称?”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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