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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钦看着自己身上盖的衣服,正是宴云何身上的披风,上面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
他甚至能想象到,宴云何是如何送他离开的。
只是这一回,他没等他醒来。
“我得回去。”虞钦认真道。
隐娘摸了摸胳膊,仿佛想到了前几日宴云何干的那些事情,又开始毛骨悚然了:“兄长,我劝你不要。”
虞钦摸着那件披风:“他很生气吗?”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发疯更贴切吧。”隐娘小声道。
见虞钦望向她,叫她继续说的模样,隐娘只好道:“你不知道,他那天跟疯了一样。先是几乎杀光了简九的亲信,后来又把吴王剩下的孩子都提到了自己面前,逼问他们世子府里是否有暗道。”
“哪怕吴王已死,但陛下尚未削去他的爵位,那些人仍算王子王孙,他竟然…… ”
“他做了什么?”虞钦着急问道。
隐娘:“他把那个继任世子双手双脚都给敲断了,以刑逼问。”
见虞钦面露忧色,隐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淮阳回京以后,日子应该不太好过。他现在本就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多的是人盯着他,何况他对继任世子动刑,往大了说,这是以下犯上,蔑视天家的罪名。”
说不准这次平叛不但无功,还因此降罪。
“他甚至命人将简九的尸体挫骨扬灰,又叫人去追佑延璟,生死不论。”
虞钦头疼道:“你们都没有劝他吗?”
隐娘冤枉道:“我们劝过啊,但是淮阳哪里是听劝的人,你那时候仍在昏迷,谁都阻止不了他!”
虞钦再次想要尝试起身:“那现在更应该让我回去!”
隐娘:“就算能回去,你觉得外面那支亲兵只是单纯护送我们吗,那也是看管我们的。现在你伤成这样,我又武艺不精,周大夫只懂医术,别说其他亲兵了,光是宴小六我们都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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