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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什么的时候就差一秒却被迫中止,让易鹤野一口气堵在胸前,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得抓狂。
妈的,易鹤野详细地在脑子里描绘着自己把简云闲的手指掰断的画面,希望震慑一下这位脑子里的蛀虫。
结果蛀虫完全没有领略到他的愤怒,而是完全没事人一般自由自在。
“现在一起看看同学们都在干什么吧?”
话音刚落,易鹤野漆黑一片的视野就亮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紧闭着眼,脑海中却清清楚楚地看见教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简云闲应该是把教室内的监控画面直接连接到了他的接口处。让画面在他的大脑中直接形成。
易鹤野刚刚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但看到画面的一瞬间,又立刻严肃起来。
——他们依旧是像刚才那样闭着眼,盘坐在冥想垫上,每个人单独来看,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以监控的视角纵观起来,却让易鹤野一阵背后发凉。
这百来号人,刚刚还在音乐和视频里露出各种表情和动作,此时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一个个都没了动静。
他们无一例外的面无表情,旧年时永远克制不住哭相的夏天,此时的面部表情,也处于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
再仔细看,与其说他们是睡着了,不如说更像是死了一般——他们的身上看不见任何生气,就像是一个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死气沉沉地被排放在整个教室里。
易鹤野看着这群活死人的脸,瞬间觉得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变得阴森起来。
易鹤野知道,一定是刚刚的冥想造成了眼前这个局面,这个讲师不知道往他们的脑海中植入了什么,至少在这一刻让所有人都没有了意识。
在这样的环境中,易鹤野也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他忍着紧张,尽可能让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
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
易鹤野甚至怀疑周围的这些人已经不会呼吸了,他不清楚他们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此时,台上的讲师已经走了下来,逐一检查着学员们的情况,易鹤野屏着气,生怕自己的表情出现任何异样。
随着脚步声渐渐逼近,易鹤野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紧绷起来——尽管他的职业素养让他几乎看不出紧张感,但是一个活人想做到像他们一样的表情和状态,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这一份担忧让他手心渗出汗来,就在讲师走到他面前的前一秒,简云闲的声音突然响起:“带你放松一下,别害怕。”
话音刚落,易鹤野眼前的画面又一次黑下去。接着,脑海深处传来了一声“咩咩”的绵羊叫,接着就是更多的“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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