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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钟柏忽然打断了他,“不是100%后就没有任何感情了。”
阿布雷斯惊诧地看他。
宇宙最恐怖的存在却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仿佛疼得站不稳似的。“不……不是的,”祂沙哑地说,“不是没有感情。”
失忆前和失忆后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十一岁那年,年少的钟柏带律若回家,那天晚上,他发现律若坐在床边,没有开灯也没有睡。于是他拉着律若的手,让他抓着自己的衬衫,让他不要怕。
往后多年,他忘了一切,以可憎的、可怖的面目将律若拖进深渊。
可那么多错乱不堪的时刻,律若始终紧紧拉着他的衣角。
因为……是他让他拉着自己的衣服,不要害怕啊。
“他会害怕的。”
律若会害怕,也会爱他。
灯光里,年轻清俊的家主虽然在笑,却像在哭。他疼得可能真的要疯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绝望的那一个。可是被切除的模块,被毁掉的声带,要怎么才能说出一句爱你?他的求而不得的执念成了律若的执念,成了律若日复一日想要跨过的天堑。
他不知道律若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在实验日志里写出那个笨拙的项目,也不知道律若是怎么跨过情感干枯的河。
可自始至终,律若爱上他,才是那个违反生化定律的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律若是哑掉了的飞鸟,是双脚被钉在原地的盲人,他要很努力很努力运行很多个兆亿才能分析出一个你爱他的简单数据,他要走得鲜血淋漓才能走向你。
学长,你以为他笨,可这已经是他穷尽一切才能达到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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